陆南

三观不正,废物写手,没有底线,极度洁癖

【歌剧魅影】【Erik/Christine】Gustave 4(续poto/旁观者视角/慢热)

本文第一个冲突来啦!



Chapter. 4


这是一个有关改变的故事。


我们都活在当下。


那么爱呢?如果爱在过去被太多纠缠,人们还能放下一切,在当下去爱吗?


如同深秋埋下的灰烬,捱过一整个寒冬,春天里化为土地。残枝枯茎钻进土里,说不准某一瞬会绽出新叶。在等待之隙,它永远缄默、沉思、寡言、不语,抖下坠到身上的冰雨,像是流不尽的泪滴。


-


Gustave从床上一跃而起的时候,他回过头看窗外。天只蒙蒙亮了,地平线上甚至连太阳都没冒出头,只有几圈白色的光晕逐渐浸染深蓝的天空。楼下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钢琴声,于是他知道自己起床的时间刚刚好。


他迅速地洗漱了一圈,在镜子前稍稍打理了一下衬衫和长裤。这套新衣服是Christine用Erik的衣服给他裁的,她忙活了有好几天,最终才这么做出来两套,但换着穿业已足够。他抚平丝质衬衫袖口的褶皱,压根无法把嘴角的那个笑容压下去——天知道Erik看到他的衣服被剪成他的尺码的时候的表情有多不情愿!接下来足足有两天他都没有见到过Erik。


其实若是要他诚实来说,他原以为Erik会大发脾气——毕竟他的确看上去喜怒无常,对他更是从没有好脸色过,也许是因为他所有的笑容都已经吝啬地全都给了另外一个人,没有能力再对别人那样时时刻刻保持友善态度。再说,作为一个报纸上写着的那种罪行累累的人,也不该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在Gustave能看见他的时间里,他都埋头在钢琴前耕耘。这对一个杀人狂魔来说还真是正常,不是吗?


话说回来,Erik除去最开始的微微发恼之外,倒是的确没说什么,Gustave因此而很感激。他知道Erik不喜欢他,而能够以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来对待自己已经是一种奢求了。老实说,Gustave已经开始怀疑那张报纸上内容的真实性;他的意思是,那种阴晴不定的性格的确不假,但杀人犯?他有些想象不出来。


Gustave猜想自己对他不知何时生出的些信任源自他对Christine的态度。他在镜子前叹了口气,转过身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是否整齐,欢快地吹了个口哨;是时候下去买报纸了,早餐前他还得准时出现在房子里。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楼,生怕惊醒了在楼下沉睡着的Christine。Erik的乐声已停,Gustave在最后一级台阶上探了探头,发现他匍匐在钢琴上写着些什么;是乐谱吗?他在创作?Gustave对着自己点点头,决定最好也不要去惊扰他。他知道音乐家最忌叨扰。


他在门廊处拿起了每天Christine都会放在门口的钱,数了数——今天又多出来半个法郎。Christine总会善意地每天都多给他些钱,他发现之后立刻去把多余的都还回去了;但她却告诉他那些本就是给他的,坚持要他收下去买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去。不得已他只得收了下来。


他出门的时候数了数自己口袋里的硬币:好一大把!足够买一些小玩意了。报亭附近有一个古董市场,也许他可以去买一些什么送给Christine或是Erik。他一路小跑着去买了报纸,然后又不停歇地跑去了附近已经开始摆摊的市场。


业已天亮,古董市场刚刚才出摊,想必他是清晨的第一位顾客。他慢慢地朝着各个摊位上走去,低下头扫视着摆出来的小物件。有些价格便宜,甚至只需要十个二十个生丁,但做工看着也极其廉价;有些又过于昂贵,但他手里只有三个法郎左右的钱,买不起那样价格和做工的艺术品。晃荡一圈之后,他在一个摊位旁停下了脚步。


地上摆满了大小各异的八音盒,若是需要双臂环着抱起那样大的,价格甚至超过了十个法郎,但他蹲下身子,被一个项链状的八音盒吸引了注意力:细细的金属链子是漂亮而崭新的银色,末端缀着一个小巧而丝毫不显笨重的八音盒,呈现出一种玲珑的镂空多面体,用金属丝一圈一圈精致地缠在外面。他捏着八音盒转到背后,看见一个指尖大小的转盘,他试着用指尖点着去转,听见乐声随之传来。


“先生,喜欢?”


Gustave抬起头,摊位上坐着位老人,抽着烟斗,鼻孔里冒出袅袅的灰色烟气。他点了点头,指着项链:


“多少钱?”


“一个法郎六十生丁。”


他完全能够支付得起——即使这价格对于这么一个小小的项链来说,实在是显得有些昂贵了。他端详了片刻,再次点了点头。老人放下烟斗,笑着又问:


“是给哪个姑娘买的?”


他腾地一下脸红了:“不是!——我、我是给我的父母买的。”他撒了个谎,但实则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称呼Christine和Erik什么。Christine比他大不了太多,看上去也不过就二十岁左右;Erik倒是的确和他的父亲一样年纪大了。


老人微微睁大了眼:“是个好孩子,”他称赞道,细细端详着他的脸,“但如果是为父母买的,我想这条链子我还有一条……是金色的。孩子,考虑买回去一起送给你父母吗?”


他犹豫了一下;这会是个好主意,但他身上只有三个法郎。“我只有三法郎的钱,”他告诉老人,“我怕买两条链子并不足够。”


“不是个问题!”老人瞪了他一眼,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条金色的项链——正如他所说,其他细节都与这条银色的一模一样,“把我想成什么人啦,孩子?二十生丁而已,我也不是那种穷到买不起面包需要在街上乞讨的流浪汉!”


Gustave又微微地红了脸,低声道了谢之后接过了两条项链。它们都看上去很小,但的确精致极了,那种材质大抵是合金,但看上去和纯金和纯银没什么两样。他飞快地付了钱,向老人再次道谢之后,急匆匆地飞奔回了他们的房子。


他带着一身清晨的露水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两人已经在桌上坐着吃早饭了,餐桌上横亘着一种尴尬的沉默。Gustave瞥了一眼茶杯上弥漫着的热气和颜色尚未浓郁起来的清水,知道他们才刚刚坐上餐桌——但他还是晚了,以往两人这时候还都在摆弄着餐点。Erik听见了声音,但却没抬头。Christine抬头起来对他微笑。


他小跑过去,将报纸递给Erik,抬起头看见他从帽檐下投来的眯着眼的一瞥时心跳漏了一拍,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他的确领略过这个男人温柔的一面,但同时他令人心生畏惧的时刻更加数不胜数;例如现在。即便他很快地将视线移向了报纸,那种针刺似的怀疑和猜忌也过于显著了,而Gustave也对他的疑心病的缘由毫不知情。


但不论Erik心中如何作想,他面上都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刚刚那一瞥是Gustave的错觉似的。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Gustave在Christine旁坐了下来。“Stella,”他还是这么叫她。他明白她用了一个假名是有理由的,报纸就是最好的佐证, “我很抱歉我今天来迟了,我去给你和——”他吞了吞口水,“——Erik买了东西。”


这句话说出口简直异常别扭,Gustave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根本不敢去看二人的反应,尤其是Erik。但他感觉到两股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了。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继续说:


“我觉得你们一直待在这里可能会很闷,”他说,“所以我给你们买了一些小玩意儿。我想我该觉得抱歉,因为我的钱并不够买那些大的。”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两条项链,轻轻放在桌子上。Christine惊喜地叫了一声,爱不释手地捧起它们。他们都装作没有听见Erik发出的一声冷哼。“我很喜欢!”她打量着那两条项链,眼中充斥着喜爱之情,过了一会儿她转过头看向Gustave,“这两条项链是一模一样的吗?”


“银色的是给你的,”他小声回答,“金色那条是Erik的。我想——我想它们看上去很配。”


Christine咬着嘴唇,双手垂到大腿上,颧骨上抹了微微的红色,也许是激动或是羞赧。她将金色的八音盒推向Erik那侧。“Gustave给你的,Erik。”她说,语气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谢谢,”Erik依旧头也没抬,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报纸,快速地翻了一页。Gustave局促地揉着指关节。“但我想我并不需要,你最好把它退回去。”


退回去?Gustave脸色慢慢地变得难堪起来,他咬着口腔内侧,既尴尬又不安;Christine一定察觉到了,而她也迅速地收回手,就像是被什么烫痛了。Gustave知道那种感觉:犹如伸手去试探一朵浑身是刺的玫瑰。“他少收了我二十生丁,”他声音越来越弱了,他盯着自己的手,痛恨着这股软弱,“我不想辜负他的好意。”


“我说我不需要,”男人怒吼起来,啪的一下合上了报纸。Gustave绷紧了身子,从眼角处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他正怒目而视,脸颊的肌肉抽搐着,“小子,你是哪一句话没有听懂?”


“我会去退还项链,金色的,以及我的。”


Christine突然说,一只手臂稍稍地伸过来横在他们中间,但颤抖着。Gustave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但依旧为她话中暗示的意思而有些灰心;Erik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她。


“我会多付给他些钱。”她扭过头低声对Gustave说,“不用担心。”


“我说让他去退。”Erik说,他看上去像是平静了下来,但声线被他压得极低,威胁意味极浓;他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笑意,眼睛也像傍晚的天空那样暗了下去。他的声音近乎是低低的咆哮,“你留在这里。”


Christine也盯着他,浑身微微颤抖,有那么一会儿没有回答。她突然转过头,对着Gustave说了一句:“上楼。这不关你的事。”Gustave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敢于瞥了一眼Erik;所幸他根本没有分给他任何一点注意力。他慢慢地站起身,飞快地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


身后传来椅子咯吱咯吱摩擦地板的尖锐的啸叫声,他猛地停在楼梯口的位置,心跳如同擂鼓。他眼前闪过了那张通缉令上的只言片语——上帝啊!他会伤害Christine吗?他这才想起Erik在那张报纸上的描述:不择手段,冷酷无情。像是又一盆冷水从他头上浇下去似的,他几乎无法呼吸了。他错了吗?他缓缓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反应过来楼梯下方的空间正好可供一个人躲藏,而且不会被他们看到。他迅速地钻进楼梯下方,这时候餐厅里恰巧传来他们的争吵声。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不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延伸到另外任何人身上!”这是Christine,她的声音极其气愤,还微微地颤抖着。Gustave用手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男人大笑了几声,即使里面毫无笑意,更像是一种讥讽。“所以这就是了?”他讽刺地反问,“男孩,又是男孩——他们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她听上去彻底被激怒了。“这件事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你怎么会用这种方式阴谋论我的想法?我——”


“——你如果想要离开,何必从一开始就惺惺作态!”他打断了她,咆哮道,“你想念那个贵族男孩,不要告诉我这是我的阴谋论,嗯?亦或是你从来没给他写过信?收回你的同情心,Christine!在我放你们离开之后,你以为回到这里就能让我再一次感激涕零,对你的施舍顶礼膜拜?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你无处安放的怜悯!你爱那个男孩,而并非这个生活在地下的野兽!”


Christine的声音彻底消失了。Gustave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从这股难捱的沉默中感觉到她的心碎;他想起了那一封信,也许那就是给Erik口中所说的那个“贵族男孩”的,但是他确信的是,Christine留下的理由从不是那样简单。她爱他,这毫无疑问,怜悯不需要她这样的付出,而更不要提在这间大宅里近一个月的足不出户;她像是在以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似的,但他也明白除去她心中的悔恨之外,一定有其他的什么感情。


“Erik,”他听到她喃喃道,隐忍着她的一声啜泣,“我们都犯了错。


她的脚步慢慢近了,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所幸的是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那是楼下她的房间。他慢慢地放松下来,接着又听到在餐厅那边传来一声痛苦而扭曲的叹息——如此深沉而悲伤,像是那个愤怒得几乎要从里到外被烧干的男人从不是他。Gustave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向着屋子那一头远去,脚步声渐渐地消失。


他又等了一会儿,怔怔地,接着突然想起那两条项链。是的,他想他该去把它退回去。他钻出楼梯下的空档,走向餐厅,看见桌上并排放着、闪闪发亮的两个小小的八音盒。他把它们收了起来,沮丧地揣在怀里。


然后他抬起头,惊恐地看见Erik站在对面。


他甚至连半句话都组织不起来,只是看着他一步一步地靠近,脑中一片空白:他会发现他刚刚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吗?他会感到愤怒吗?奇异的是,尽管他害怕着他,他仍旧不觉得这个男人会伤害自己。有那么一部分的他确信这一点。


Erik最后停在了离他四五步远的位置,但他的脸上再没有愤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感。他向他伸出手,手掌摊开。Gustave盯着他伸过来的手,仍然震惊地说不出话。


“给我。”他简明扼要地说,“项链。”


Gustave愣了愣,忙把两条项链又取出来,轻轻搭在他的掌心里。他的五指收拢了,然后低下头,将那一条银色的同金色八音盒分开,重新放回到他的手上;Gustave失语地紧紧盯着他。


“把这一条给她吧。”他声音嘶哑,轻轻笑了两声。毫无笑意,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可怜。“我从没有给她买过什么,甚至我能给她的都是那样少。也许你能允许我假装这是我送给她的。今天过后,她大概很快就会离开了——那时我会将你送到一户好人家里。”


Gustave惊讶地注视着他转过身,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接着那个男人又突然偏过了头,向他轻轻抬了抬下颌。


“不胜感激,Gustave。”


-


Gustave咬着嘴唇叩响Christine房门的时候听见她在哭。


压抑的一声一声的抽泣,就像是她在咬着被子一角似的;她哭得是那样心碎,Gustave这才想起那个敢于在那样一个具有威慑力的男人面前伸出手臂护住他的强大的女人,实则也并没有比他大上很多。她几乎肝肠寸断,那种声音像是要把她决心的所有眼泪都流干。但听到了他的敲门声之后,里面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大约有五分钟,女人才过来开了门。她双眼通红,眼皮肿了起来,脸颊上依然挂着泪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她勉强对他笑了笑,“啊,Gustave,”她说,“怎么了?”


他无言地摊开手,手上躺着那一条银色的项链。“这个,”他根本不敢去看她,一部分是怕她的反应,一部分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Erik让我给你。”


她没说话,也没请他进去。他往上小心地抬眼投去一瞥,看见她双眼又红起来,死死地咬着牙,这让他有点儿开始惊慌了。但她还是最终没有掉眼泪。“谢谢。”她柔声说,却没去接,只是侧了侧身让他进去,“进来说吧,你一定吓坏了。”


他的确吓坏了,仅仅是回忆起方才Erik猛然喷薄而出的怒火,他就忍不住地发着抖。但他之后说的话仍旧让他极其震惊。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逼她离开这里?


“对不起。”


Gustave抬起头,看见Christine局促地低下了头。“我本不该让你参与到这件事来,”她苦涩地微笑着,“也许一开始我离开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Gustave忍不住反驳:“可是他把那个依然给了你!”他把项链坠在半空给她看,“他不想要你就这么离开,不是吗?Stella!你也不想离开的——”


他不想要她离开,但这一次的理由不再是他对Erik的恐惧了;他许诺给他送到一户好人家里去。可是他意识到他爱上了这里,一个破碎的他,以及另两个同样破碎的灵魂。他再一次地感觉到了家。难道上帝真的如此残忍吗?祂已经夺走了他的一个家,难道还要再夺去第二个吗?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滑了出来,Christine看上去更加手足无措了,但她依然坚持道:


“不,Gustave,你不理解,但我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会想要我离开。我伤害了他,两次,而我造成的伤害都是不可饶恕的,更加无可挽救。他不想要我出现在他面前……这很正常。”


她双手交握在一起,慢慢地说:“也许我是该离开了。”


不,不!Gustave咬住嘴唇,感觉到一阵恐慌;如果这是他们共同作出的真心的决定,他绝对不会对此抱有任何怨言。但不该是这样,绝不该是这样!这算是什么?他们分明都在与彼此的真心悖道而行。他脑中飞快地思考着对策,然后突然开口说:


“Stella,还有一段时间!”他看着她抬起了头,眼中闪着疑惑,“我……我的生日就快到了!”他央求道,“给我过十五岁生日好吗?从前我的父母都会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小地颤抖着。她会答应吗?Christine犹豫地舔了舔下嘴唇;离他的生日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好吧,”她最终说,“是我对不起你,Gustave。我会陪着你过完生日的。”


Gustave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她笑了出来。他飞快地站起来,将那根项链迅速塞进她的手里。还没有等她反驳些什么,他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房间,在身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走上楼梯的时候,客厅的角落里再次传来钢琴声。他站在原地,凝神去听:那是一首他很熟悉的音律,《致爱丽丝》。乐声流淌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被演绎得感情充沛到近乎悲戚,像是那琴在哭泣。节奏被放得很慢、很慢,甚至极为罕见的,旋律之中有时候会砸下一两个失控的重音。Gustave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起了这首曲子被创作时的那段故事。


他向Christine的房间方向望去:她没有出来。往常他的琴声都有歌声相伴,而如今那人像是从未在此地出现过,犹如心脏少了一块,身躯缺失了灵魂。


他听了一会儿,最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对于这座小城里的二人来说,如今正值寒冬。


……




*最后的《致爱丽丝》背后的故事大家可以去查一查,总而言之就是贝多芬爱上了他的女学生写下的爱之乐章(。)啧啧,你们音乐家还真是富有共性

*这几章大概着墨在Gustave和Erik身上的时间比较多,小克后面会有更多表现的!我竟然已经写了3w+结果一半都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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